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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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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那唐玄奘回到長安後,他西行一路所遇奇聞異談變成了民間一個流傳故事。

師徒一行被阻於此,孫悟空三借芭蕉扇未果,後來終是借得那漫天神佛力量,才得以滅了這火焰山真火,前往西天取經去。

那牛魔王也是個難纏臉色,四大金剛,金頭揭諦。六甲六丁,護教伽藍與過往眾神。再加上哪咤三太子,托塔李天王等人才順利制服了那大力牛魔王。

月白如是想著,待會若是偶遇巧遇邂逅那蠻牛,自己且不是連逃命機會都沒有了?

警鈴剎那間大作。平沙莽莽黃入天,一片蒼涼讓月白心中為蒼涼。

隨即轉念一想,那羅剎女同牛魔王住翠雲山芭蕉洞,凡人往回要走一月,計有一千四百五六十裏。自己總不會那麽走運遇到吧。

思量了一番,月白看著不算太高火焰山。這烈火已經被孫悟空給撲滅,傍晚夜間時候天氣估計就涼了下來,自己一行人怕是要做那穿山越嶺第一隊了。

打定註意月白心中安定了下來,看著日頭正盛,也沒個躲避陰涼地,遂又把大花野雞號給拿了出來。

累得口吐白沫綠腰軟趴趴掛葉菩提脖子上,月白心中微微有些詫異。

失去記憶師傅見到綠腰猙獰原形模樣竟是沒有絲毫懼怕,眼眸中只是帶著點點驚訝,月白心中嘆道,世間尊神,風姿卓然啊。

借著地表燙人溫度,月白將儲物袋裏面餅幹糧用布料包裹了丟進沙裏埋了起來。咦,竟然有兩顆稚雞蛋?

月白口水嘩嘩流了出來,急忙將兩顆雞蛋放進臉了沙裏細細埋好。

沙漠裏有這樣一片陰涼,自是不用說舒適萬分,但是靜下來了,月白和葉菩提之間氣氛竟是有些詭異了起來。

“娘子…”

月白拿著剛從沙裏掏出來雞蛋手一抖,怎麽這般怪異。

“我們為何會這沙漠中?”這是他一直想要問,自家娘子十指纖纖柔弱素凈樣子,怎麽會同自己出現這沙漠之中?

月白垂下了眼瞼,將滿腹心事都掩了過去。

“我本是孤兒,幸得尊親收養。自我記事來我們便一直跟隨父母左右天竺生活。”月白頓了頓,心道自己謊話倒是越說越順溜了:“但是不久前父親母親大人相繼去逝,為了圓父母從回故裏夢,我們帶上他們骨灰,踏上了回長安路。”

月白不知,自從唐三藏西域取經返回大唐時,天竺已正名為印度了。

看著師傅溫和臉上帶著迷茫神色,月白何曾見過,不禁心頭一跳。

“那你這一身異術又來自何處?”葉菩提又接著問道。

月白撓頭嘿嘿一笑:“年幼時曽師從一海外仙人修學過一段時間。”

“那…”葉菩提還想問什麽,月白眼疾手快的遞了一只烤稚雞蛋去:“快吃吧葉郎,烤好了。”

葉菩提接過月白遞來雞蛋,看著從一旁伸出腦袋望眼欲穿綠腰,笑著將那只雞蛋給遞了過去。

口水嘩嘩直流綠腰也不客氣,啊嗚一口整個吞下。

頓時腮幫鼓了起來,葉菩提擔心綠腰會卡著,用手給它輕輕順了順。

月白一旁看得心驚肉跳,要知道這不知品種蛇還是植物,平日裏嬌小玲瓏,可是能夠一口咽下一只巨型千足蜈蚣主。

且這綠腰脾氣素來怪異,忌進食時有人幹擾,一個不慎就會惹怒與它而被獵殺。

想當初月白就險些著了它道,要不是契約原因…

再看綠腰葉菩提手中溫順模樣,月白恨不得將其剁成一段一段。

吃罷意猶未綠腰,懶懶伸了個身子,討好似舔了舔葉菩提指頭。突地它脊背一寒,一股陰森恐怖氣息從身後傳來。

綠腰一個哆嗦,瞬間游回葉菩提頸間躲了起來。

看了一眼臉上分明寫著“你能耐我何”綠腰,月白憤憤問道:“為何要將吃食給這不知好歹東西。”

“只是我之力善護所遇罷了。”葉菩提笑道:“況且一切外物皆虛幻,我還不…”

話沒說完,卻是只聽得一陣肚腹咕嚕咕嚕聲音。

“噗——”月白大笑:“還一切皆虛妄,這都唱空城計了。還是吃點東西祭下你五臟廟吧!”說著月白將手中這只雞蛋掰成兩半遞給了葉菩提,接著還將熱好餅子遞了過去。

葉菩提臉色隱隱有些泛紅,一時竟是不知如何回答,只得呆呆將東西接了過來。

“呆子!還不吃。莫不是真學那漫天神佛不吃五谷雜糧了。”月白不由笑道。

話音一落,兩人俱是一震。

月白暗惱自己怎能對師傅說出如此不敬話,又想著自己被誤認為是他娘子,心中一時憂喜參半。

而葉菩提默默吃著東西,也不知心中是想些什麽。

雖然炙熱難熬,時間走得極為緩慢,但是畢竟還是過了。看著漸漸西沈紅日,月白抖了抖身上沙土,兩人整裝待發了。

月白現無比慶幸自己還有一只大花野雞二號,不然自己和師傅兩人還真不知如何是好。

撲棱著翅膀,大花野雞二號平穩得飛到了半空。

俯視著整條蜿蜒山脈,月白發現火焰上寬處約摸二十裏,飛躍這山脈也花不了多少時間。不過令月白驚奇是,山腹中有許多溝谷,泠泠月光下竟是顯出久違綠色來。

月白不由臆測著而這些溝谷中是如何綠蔭蔽日,流水潺潺,風景妍秀。

那些地方應該有人類居住吧。

驀地,月白眼前一亮,一座類似大柳葉般城池出現月白眼中。

那城池火焰山南麓山腳,位於一條河流成三角洲地帶。

月白不由為這奇妙山水地貌所震,讚嘆道:“天地造化之力埋這處地方發揮淋漓致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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